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又像是个怕被抛弃的小狗。

等宋昭微笑着点了头，他才终于笑开：“说好了啊，我们一起去首都上大学，然后永远在一起，你可不许反悔！”

宋昭没反悔。

她认认真真地爱了陈逸礼十五年。

从他毕业一无所有，陪着他摸爬滚打难打创业。

他们走过了人生最跌宕起伏的十五年，最难的时候她陪着他住首都郊区阴冷逼仄的地下室里，两个人靠着一个馒头和一包榨菜撑了足足五天 ，饿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也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后来条件好了一点，她就在地下室外面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桌子，买了个二手煤气灶每天给他做饭。

地下室通风不好，经常会倒灌，每次她都被油烟呛的满脸泪花。

但是自己做饭，省钱啊。

好不容易熬过那些艰难的岁月，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往事，陈逸礼脸上也多了些柔和的神色：“这东西还有两张吧？”

宋昭点头，又说了一遍：“我现在就想用一张，可以吗？”

陈逸礼思索了一下，缓缓点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陈逸礼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轻声说：“不是跟你说了，我去见了那个狗屁不通的甲方……”

宋昭直接打断了他：“阿礼，我想听真话。”

“……”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拿出这张卡片，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替我办到，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算。”

于是宋昭又重复了一遍：“好，那你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