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江夏市食品厂。
下班时间,穿着蓝色工装工人一窝蜂走出来,像一片深蓝色的海洋,场面十分壮观。
“林念,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这么苍白?”
刘美霞皱着眉头,担忧地扶着林念,她们本来说好要一起去食堂吃饭的,走到一半,林念忽然捂着胸口,脸上血色全没了。
“我没事,就是忽然有点不舒服,不是什么大事儿。”
扎双麻花辫的姑娘捂着心口:“美霞,我想回去休息了,要不你自己去食堂吃饭吧?”
刘美霞摇摇头:“那怎么行,你这么不舒服我怎么能不管,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
林念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明明是今天刚认识的同事,刘美霞却这么关心她,只能说明是她人品好了。
“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美霞你去吃饭吧,我回宿舍睡觉。”
林念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平时强壮得像头牛,就连感冒都很少。
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她眼神闪过一丝担忧,脸色更加苍白了。
刘美霞看她坚持不去医务室,倒是没有再劝,只是还是把她送到宿舍里,看她躺下了才离开。
林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抓着被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上一次有这种心口疼的感觉,是十二岁的时候,林思生病,差点没熬过去。
那这次呢?
林思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林念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梦里却是一阵兵荒马乱。
红星大队,林思背着背篓,手上的小树枝时不时拍打一下路边的草丛。
这是她下乡之后才学会的,这样做是避免草丛里有蛇窜出来。
茂密的草丛中,一阵巨大的沙沙声传来,林思还没回过头,就被一只沾满尘土的脏手捂住了嘴。
林思眼睛瞪大,满脸惊恐,她想大喊,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用力挣扎,身后的男人脚步有些虚浮,两人差点一起摔倒。
男人气急败坏地踹了她一脚:“老实点,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最好乖乖的。”
林思挣扎得更加用力,她听出来这是谁了。
“二狗子,你放开我。”
周围没有人经过,二狗子干脆放开了捂住林思嘴巴的手,改为两只手一起控制住她。
“二狗子,放开我,我是知青,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大队长不会放过你的。”
二狗子无所谓道:“知青又怎么样?你敢出去说吗?你出去说也行,到时候你就得乖乖嫁给我了。”
二狗子把她拖到草丛里,林思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他压住。
“你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林思大喊着,可却没有听见一个回音。
二狗子笑得更加猥琐,一只手还在解她的衣服:“别怕别怕,忍忍就好了。”
“你真白,真嫩啊。”
二狗子的手在林思脸上流连,她只觉得所到之处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让她恶心又恐惧。
林思发现自己已经出不了声了,她的脑子全然空白,眼睛里盛满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
谁能来救救她。
她在心里默念:“念念,爸爸,妈妈,快救救我啊。”
二狗子动作急促地解开林思衣服的第一颗扣子。
“啊!”
林思尖叫出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难道今天她就跑不掉了吗?
半夜两点,林念从噩梦中惊醒,头发被满头的冷汗打湿。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股失去骨肉至亲的痛苦还残存在心口。
林念深呼吸几下,才没彻底失控,她咬着唇,手握成拳头。
小时候常听外公说,梦都是反的。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