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云拂月的衣袖,往前站了一步,企图挡一挡。
云拂月神情淡淡,上前一步,示意桃枝退下。
她没有理会沈夕欢,沈夕欢就是跳脚的蚱蜢,喜欢蹦跶,以后有机会收拾。
但是丞相夫人冯氏,可不是好相与的主。
上一世,沈之源休了她,为了避免她在外头乱说什么,冯氏先给她泼了脏水,还打断了桃枝的腿,说她手脚不干净。
这一回,看起来,也是来者不善。
“见过冯夫人。”
一句冯夫人,让冯氏停住了脚步。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云拂月一眼,眼中警惕,生怕云拂月憋了什么坏招数。
关于云拂月和沈之源和离的事情,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这会子来,就是为了给云拂月一个下马威,震慑住她,不能让她闹什么幺蛾子,坏了丞相府的名声。
若有必要,她不介意上点手段。
之前,她找云拂月提过和离一事,云拂月满脸的不甘心,且不愿和离。
原本以为,这个时候云拂月该哭天抢地,但是这淡淡的一句冯夫人,见外又客气,倒有些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和离了?”
“是,京兆府衙的大人们皆是见证。”
冯氏抬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既是和离了,便好聚好散。
“这一年来,你的吃穿用度,丞相府从没有短了你的。想来你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更不会去外头乱说,坏了丞相府和源儿的名声,对吗?”
冯氏话里有话,敲打意味明显。
从前云拂月作为儿媳妇,少不得俯低做小,看她的脸色。
但现在,她和离了。
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冯氏没有任何让她忌惮的东西,便可以不用再受这样的气。
人,没必要没苦硬吃。
云拂月反问回去:
“冯夫人真的觉得我这一年过得很好吗?若冯夫人是我,遇到了冯夫人自己这样的婆婆,冯夫人可还会觉得好?”
冯氏的脸色一下冷下来,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么说,这一年来,你颇有怨言?”
“有啊,我莫名其妙的嫁进了丞相府,在有婚约的情况下,三日便进了门。
“进门后,尽心尽力照顾大公子一年,按照太太的吩咐,除了照顾大公子,便求神拜佛,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喝香灰水,为大公子祈福。
“最后终于将大公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丞相府却,说不要就不要我了。我以后嫁人也是不可能的了。
“若冯夫人觉得,我做的这些,沈家只因为给了我一年的吃喝用度,便能补偿,那我便说出去,让大伙来评评理,到时候,冯夫人不妨听听大伙怎么说。”
“你……”
这是冯氏第一次看到云拂月如此牙尖嘴利的模样,很是气愤。
“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就要看冯夫人你的诚意了。”
冯氏看着云拂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威胁我?”
“呵,在丞相府后院,你竟然敢威胁我?就不怕你出不去这梧桐院吗?后宅之中,有些个落水磕着碰着得急症没了的,可不在少数。”
云拂月若死在丞相府,外头定然会有些说道。
但是,比起云拂月的威胁,她不介意被人说道几句。
云拂月是什么东西,敢威胁她?这是耻辱。
冯氏走近几步,目光直直的看着云拂月,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捻死的蚂蚁。
云拂月也上前两步,迎面对上冯氏的目光,不躲不避,微微压低声音:
“冯夫人说得不错,我就是在威胁冯夫人。
“这些年,夫人总共贪了府中十万两银子。夫人生下大公子后,想再生一个,但是一直没有动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