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样。

库克走近,绕到女孩身后,俯身闻闻她垂顺在身后绸缎般的发丝,然后撩起一捧,把脸埋进去。

桑切斯有一瞬间的不满,但库克是兄弟是伙伴,他很快将那抹不满扔开,松开手指邀请艾利和加尼特,“不来吸一口吗?”

雾宁终于被松开,捂着脖子呛咳不止,眼尾泛着生理性的湿红。

艾利暗红的眼眸里闪烁着对同伴的耻笑,“瞧瞧,新诞生了一个可怜虫,桑切斯,没想到你也和那些摇尾乞怜的污染者没区别。”

加尼特捂着脸,闷声闷气,“我没戴面罩!”

“有什么关系,等吸完了把眼睛挖掉,又不是没挖过眼睛。”库克说着,又撩起一捧长发。

现在雾宁算是知道为什么其他人这么害怕191小队了。

“我,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做精神力抚慰。”雾宁哑声开口,又咳嗽几声,咽下血沫。

她白皙细腻的颈间已经留下浓重的淤痕,十分可怕。

而桑切斯根本都没用力。

污染者和普通人身体素质实在相差过大。

所以污染者好像也没法和普通人上床,他们会把普通人弄死在床上,不论男女。

队员看向伯茵。

现在只有伯茵清楚这个女孩的确切来历。

伯茵拉开椅子坐下,“就在这,谁先来。”

桑切斯等人面面相觑,想到以前的治疗经历,十分抗拒。

还是库克,恶声恶气地开口,“我先来。”

虽然闻气味很主动,但真的要做抚慰,没有一个污染者会觉得轻松。

得到精神力抚慰不是个容易的事。

雾宁也早有心理准备。

哨向和ABO还需要匹配度呢,这里都不需要,上来就做,更考验双方。

需要交付信任,需要调动激素,需要感到安心的环境。

污染者还要忍受个人经历被完全摊开给治疗者看,不管是好是坏。

如同被摄神取念。

说不定还会哭出来。

对这些疯子来说,被看到软弱无能的一面是绝对不允许的事。

反正之前被派来的医疗兵没有一次成功过。

少数几个能顺利开始,但刚进去没几分钟就会被吓得精神力震颤逃离。

所以191队员极为排斥和讨厌医疗兵。

以为哄宠物似的摸两下,嘴里“哦哦乖~乖~”地哄两句就能帮他们缓解吗?

战场对医疗兵来说就是这么轻松的地方吗?

只付出这点东西,就敢要污染者对他们百依百顺,为了得到抚慰献出一切吗?

绝无可能!

就连伯茵都没准备真的接受抚慰。

只不过是放在这里,等着女孩自己吓跑。

至于库克,他是吓唬人的第一道关卡。

雾宁左右看看,有些犹豫,“就在这?”

这是令人放松感到安全的地方?

拜托这里到处都有打击的痕迹啊,墙面都是凹的!

桑切斯轻笑,“怎么,小羊羔怕了?”

雾宁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好吧。”

她从桌子上下来,坐到椅子上,但即便库克坐着她都得仰头才能看他的眼睛。

她担心站着要是一会摔倒了没人扶。

毕竟谁都不知道一旦开始会发生什么。

于是雾宁礼貌地询问,“你可以蹲下吗?或者坐地上?”

“哈!还没开始就要我们献出膝盖了呢。”艾利讥讽地笑。

雾宁不跟他计较。

只是无辜地看着库克,软声请求,“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为了效果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呢?”

“我很抱歉要这么做,我尊重你的意见,其实我不是来治疗的,勇敢的士兵要得到嘉奖才行,我是来感谢并且嘉奖你们的。”

女孩的声音很柔软,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