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庭宴在搬家前,给苏闪闪发了一条短信:

【你好,我今天会搬过去。】

手机号是他查到的,确定正在使用并没有停机。

短信显示发送成功,代表他确实没有被拉黑。

没有收到回信,他猜测她应该是真的很忙。

路庭宴没有生气,反而对此非常满意。

他虽然常年在部队,但碍于不凡的身份与出众的相貌,身边向来不乏主动示好、追求他的人。

然而,比起那些刻意制造偶遇与没话找话硬聊的人,他更喜欢像这位新妻子这样独立自主的。

大家各忙各的。

只要能把日子过下去,比什么都好。

所以他在发完告知短信后,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出发了。

这是一个格局方正的两室一厅,两个卧室都朝向正南方,客厅正对着一面干净通透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木质的地板上映照出漂亮斑驳的花色。客厅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约莫两米长的布艺沙发,沙发旁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米白色地垫,上面躺着一只肚皮朝上正在晒太阳的布偶猫。

路庭宴记得这只小猫,它叫苏鑫。

似乎是很少见到这个点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领地,苏鑫愣了一会儿才打着呵欠翻过身,优雅地走过来,绕着路庭宴闻了两圈,然后非常自然熟地蹭了蹭他的裤脚,并躺下露出了肚皮。

果然是一只大胆粘人的猫。

两个卧室的门都开着,靠左的那个有着很明显的居住痕迹,宽敞的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被子散乱地放在床上,旁边的衣架上挂着素色的家居服,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书桌,桌子上满满当当地放着杂物:电脑笔记本、显示屏、键盘、鼠标、游戏手柄、音响、耳机、麦克风、纸巾、不同样式的多个水杯、各类各样的手办、复杂交错的数据线……甚至还有一个化妆镜、一个化妆包、一个摄像头和一把伞。

最令人诧异的是,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都是平铺在桌面上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堆叠与收纳。

路庭宴沉默了一秒,得出了“无论是书桌还是书桌的主人都很厉害”的结论。

相比之下,另一个卧室显得简洁许多,一米五的床上堆满了各类宠物用品,三开门的衣柜里放着冬天的衣物和四件套,书桌上放着一个透明收纳柜,每一层都贴上了标签,全是猫咪的日常药物和营养品,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猫砂盆,地面上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猫砂,但整体还是非常干净的。

路庭宴松了口气,比起每一处角落都充满着生活气息的主卧,和粘人的小猫住一个房间似乎才是最佳的选择。

他将自己的背包放下,着手开始收拾房间。

看到有人进入了自己的领地,苏鑫湛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顿时也不困了,好奇地跟着眼前的陌生人走来走去。

路庭宴扫地,它去扫把面前躺下。

路庭宴铺床,它趴在床单正中间。

路庭宴整理衣柜,它在他的外套上打滚。

整理工作严重受阻,路庭宴没忍住,冷冷地看了一眼苏鑫。

苏鑫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仰起头:“喵呜~”

路庭宴:“……”

算了,他跟一只猫较什么劲。

路庭宴手脚麻利,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他看了眼时间,才五点过十分,于是挽起袖子去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出肉和菜,开始做饭。

二十分钟后,色香味俱全的一荤两素出锅,路庭宴也没等,自己先吃了起来。

路庭宴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他调查过苏闪闪的情况,知道她很少准时下班,如果刻意等她一起吃,不仅会让自己的肚子受饿,还会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完全没有必要。

果不其然,等他吃完饭、洗完碗,苏闪闪依然没有到家。

这时正好骆文州发来消息,他就去房间开会了。

而苏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