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你二哥又对你动手了?”
“没。”
“没事儿你又去医院又去律所的?我是真搞不懂你二哥,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刚退役、空有一身力气的兵痞子,为了躲他你都跑到S市来了,他到底在怕你什么?”
路庭宴:“京城局势混乱,想要我命的人也不一定是他。”
“那你到底干嘛去了?”
“领了个证。”
“??”骆文州差点没叼住嘴里的烟,怒道:“老子担心了你一整天!你还在耍我呢?”
“没耍你。”路庭宴挑了挑眼皮,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如果一个当了十年兵、退伍只是为了送病重母亲最后一程的路家三少爷都还是无法让他们安心的话,那不如釜底抽薪、彻底把枪里的子弹打空。”
路庭宴望着窗外,漆黑透亮的车窗上印出了他一片幽黑的眼底,他将手伸进裤包,带着手茧的大拇指腹抚摸过印在红色纸皮上的三个字,心思百转千回。
骆文州这下也回过神来,不住地喃声道:“娶一个普通女人……让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你和贺家联姻?”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有的时候娶个好老婆比勤勉奋斗十几年都重要。
路庭宴这一步棋,能让路家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们彻底放心,但也彻底断了自己的活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