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写了封信交给秋荷。

“去,送去给婉月郡主,告诉她我被容晚柔陷害,明日去不了,让她一定要帮我出气!让容晚柔越难堪越好!最好能被所有人耻笑!”

时灵萱“啪”的一声,撂下笔,看着兰溪居的方向。

是夜,兰溪居院中只燃着三四盏灯烛,房门紧闭,罗帐微晃。

有了白日这一出,此时,帐内又是一阵过分的旖旎。

时廷之极尽所能的同她讨要。

叫了最后一次水,容晚柔正依在时廷之怀中。

双颊嫣红,被吻得晶莹的唇瓣正微喘着。

“还你。”

时廷之看着碎成几瓣的青玉青鸾佩,用银子镶好。

将玉佩在指间翻转,拇指摸到玉佩光滑的背面时,眸色一顿。

“怎么?是有哪里镶得不好?”

容晚柔察觉到时廷之细微的变化,心里一惊。

立刻想要把玉佩拿过来瞧,却被时廷之收起。

“修得不错。”搂着她又亲了亲。

这一晚,即便容晚柔催了几次,时廷之也没离开。

幸好今天不必各处的嬷嬷们回禀内务,容晚柔自然也能多睡一会儿。

“姑娘,洗漱的水备好了。”

桃桃端着温热的水,站在屏风外,不敢再往前一步。

内寝中,一身月白色绸衣的容晚柔正被时廷之扣在怀中,尽情的吻着。

桃桃听见里面微微的响动,只能低下头,又退了几步。

服侍着时廷之更衣,容晚柔拧了温热的帕子递给他,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腰带。

“你赶紧从暗门走吧,以后可别在这儿过夜了。”

想到时廷之留宿在这里的事儿万一被人知道,再万一传到姐姐那里,容晚柔心里一阵惊慌。

顺手推了时廷之一把,却被他轻笑着搂在怀里。

“暗门直通你我卧房,谁能知道?”无所谓的勾勾唇,“敢多嘴的,打死便是。”

“你……”容晚柔咬了咬唇,咕哝一声,“好歹是人命,怎么说打死就打死?”

时廷之只勾了勾唇,看了眼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你今天穿这个?”

皱了皱眉,“这件不是已经穿过两三次,怎么还穿?又不是没好的。”

一边说着,打开衣柜,看着一件件崭新的衣服,眉梢一扬。

“若是这些你不喜欢,都扔了,咱们重新做新的。”

“谁说不喜欢了!”

看着他作势要把那些衣服扔掉,容晚柔急忙护住。

哪个女子不喜欢漂亮衣服?

只因着和他的关系,她只能将自己打扮的素淡些,降低存在感。

时廷之拇指按在她拧起的眉间,轻揉两下,不让她细致的眉间挤在一起。

挑了一件浅紫色冰凌纹缂丝长褙子。

目光一扫,又拿出一件月白色绫罗交领衫,领缘滚着一圈儿雪白的狐狸毛。

再选了一件浅海棠色百褶裙。

水墨一般的粉色梅花盛开在裙摆,鲜艳俏丽,十分衬她。

“桃桃,帮你家姑娘更衣。”

桃桃答应着接过,不敢耽搁片刻。

“姑娘这一身可真好看,像仙子一样。”

“哪有!”

容晚柔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感到身后时廷之的视线,脸上微热。

“的确不错。”

时廷之指尖抚过褙子上的缂丝纹路,停留在她腰间,替她整了整腰带。

“一会儿我去接你。”

“你接我做什么?我有马车……”

容晚柔尚未说完,就被时廷之以食指抵住唇瓣。

“我说了就算。乖一点,嗯?”

俯下身欲吻住她,却被容晚柔以掌心挡住,“刚画好的妆,别弄坏了。”

“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时廷之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