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告诉他。

眼下她瞧着,赵辛林早就破了戒,身体能不差么。

前世的她竟毫无所觉,误以为是自己方子出了纰漏,不禁耗费心血替他治疗,使得自己身子日渐虚弱,才叫这俩贱人有了可趁之机!

沈谟屈指在桌上敲着,多看他一眼都觉眼疼。

赵辛林见她这副做派,只觉她心眼极小,善妒至极,半分比不上他的棠儿!

若不是棠儿一定要他与沈谟说一声,他根本不会来!

他乃勋贵小伯爷,何须和她一个孤女打招呼!

“沈谟,是不是往日我对你太过纵容,才惯得你不尊女子的三从四德,使小性子也有个限度!”

纵容?

这话应该由她来说才对,是她给了他好脸子,才使得他们都欺负自己。

沈谟嗤笑,继续饮茶。

赵辛林本以为沈谟见他生气会服软,会如同往日般温言耳语,可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见她有动作。

这是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她一介孤女,一跃成了伯府少夫人,得了无上荣光,占了天大的便宜,现在还有脸这般冷待他!

思及此,赵辛林愈发觉得沈谟面目可憎,不可理喻。

他气得一甩袖子起身:“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府里会尽快走了三媒六聘的流程。”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从角门进来便是,走什么流程。”沈谟眼皮都未动。

“妾室!你疯了!棠儿是陵县瘟疫的首功者,当世女神医,我恐以平妻之礼都委屈了她,你竟这般折辱她,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妒妇!”

沈谟一顿。

陵县瘟疫?

前世陵县瘟疫传至京城时,分明是半月后的事情,是她派出神医谷众人才解了瘟疫之困,齐棠只是京城郊外会些岐黄皮毛的民女,前世连她都不知道的消息,她怎么会提前知晓,还千里迢迢跑去解了陵县的瘟疫?

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渐渐升起。

齐棠难不成也重生了!

沈谟压下心底的焦躁,面上丝毫不露。

“小伯爷可说完了?说完了便走罢,我最近身子不爽利,需要静养,就不奉陪了。”

“你——”赵辛林指着沈谟,气得胸口起伏。

他这般尊贵的身份,竟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孤女赶出院子!

她竟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反正棠儿一定是要进门的,你闹也没用。”

沈谟冷漠地看着他,笑得极其讥讽。

“我又没拦着她进门,走角门不就是了。”

“你你你,你这个不修德的毒妇,棠儿那般美好的女子,怎么能为妾?你这般折辱她,实在太恶毒了!”

沈谟听着眼前的男人句句诛心之语,心中除了满腔的恨意与嘲弄,已然不起任何波澜。

“总之,进门可以,一顶小轿从角门进。”